《少年特种兵·城市特种战系列（2）——危险同伴》
第一章 从天而降

我被命令在机腹的一处座位上坐下来，被指令必须保持沉默。我感觉那位引领我的武警给我系好了安全带就离开了。我就奇怪了，直到飞机起飞也没能再次听到几位武警的声音，机腹里非常安静。
飞机飞得平稳了，机腹内的噪声也减小了些。我调动我的感觉器官，感觉飞机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担心，假如飞机上只有我一个乘客的话，就很可能会被人为地制造意外事故，而驾驶飞机的飞行员是可以弹射出飞机的。我努力感觉着，在噪声中感觉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人的声音，也不是两三个人的声音，是接近十个人的声音。而且还有相同的一点，就是这些人的声音和我发出的呼吸声是一样的，都是用嘴巴和鼻子在头套里憋闷出的呼吸声。我明白了，就轻声咳嗽了两声，然后留心听动静。可令我失望的是，没人回应我的咳嗽声。难道我想错了，飞机上的人不是他们？那么……我有点儿明白也有点儿迷糊了，难道我在和一群其他的囚犯一路同行？难道这群囚犯也是不能视物的？不对，像我这种严重罪行的囚犯怎么会如此多呢？我的同行者肯定就是他们。
我就出声喊了：“报告，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我的打算是，假如和我同行的人是我猜测的他们，他们听出我的声音就会弄出动静来回应我。可是我失望了。我留心听动静，却没有听到什么故意整出的声音。难道和我同行的人不是含羞鸟他们？我这样想着，脑袋上就挨了一拳。
一个声音说：“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对一个犯有重罪的‘官二代’客气的。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儿！”
我听出这个家伙是武警上尉。
我急忙说：“大哥，我不是有意烦你。我不是什么‘官二代’，不过就是懂得拍马屁讨好过几个大官，同时又有幸随大流出国啊，越境啊，打过几次秘密的胜仗，所以才好运气地做了少校。真的大哥，你也看到我被修理成啥样了，我还敢胡闹吗？”
武警上尉说：“说重点，窝囊废！话也说不利落的小马屁精。快点儿，赶紧说重点，这可是你唯一说话的机会。”
我说：“是是是，大哥，我说重点。我被打伤了内脏，你可以看出来的。我要拉了，一直不敢说，也一直没机会拉。要不我就拉裤子里得了，也不好麻烦大哥用口袋接吧！我……我很对不起！我……”
武警上尉急忙喊一句：“等会儿等会儿，憋着，你给我先憋着！这他……我说小李，你干吗瞎卖呆？云层你没见过咋的？快，带这家伙去解决大便。他要拉裤子里臭的可是咱们。快！”
我想太好了，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在知道上了飞机时就已经打算好了，借机从天上消失。因为在飞机上是他们对我防范最为松懈的时刻，也是我最容易下杀手的时候……
我利用耳朵听声音，知道叫小李的武警士官过来了。他的步态很重，我就知道他是有了某种不情愿的情绪的。
我理解这种武警士官此时的情绪。因为我们这些兵大都是独生子女，在面对不喜欢的事情又必须要去做时，尽管可以服从命令去做，但是大多会有“为什么是我去做”“为什么不是他去做”等不满情绪的悄悄发泄。而小李士官此刻这种小小的不满情绪正是我所需要并可以加以利用的。
我的脑袋被小李士官使劲儿敲了一记栗暴。
我急忙说：“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抱歉，真的抱歉！很感谢……”
小李士官号叫一声：“闭嘴！起立！”
我说：“是是！明白！”
小李士官嘟囔：“恶心事全是我干，臭大头就闲着什么也不干！你个浑蛋，瞧你那样就不是个好东西，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个像回事的特种兵！你就是混出来的，买出来的，纯粹是个小浑蛋！”
我想，原来飞机上还有一个武警士官叫大头啊！
我说：“我就是特种兵啊！我可不是混出来的，也不是花钱买出来的。我是著名的小五星特种兵基地特训出来的少年特种兵代表人物。你见过有混出来的、买出来的特种兵吗？就算我犯了事，你也不能侮辱我曾经的辉煌啊！我……”
我的屁股上就挨了小李士官一脚，我就闭嘴了。
我被小李士官牵着去厕所。我感觉被推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小李士官命令我站好。
我感觉小李士官弯腰给我解裤带，就说：“报告武警大哥哥、士官同志，你有多余的裤子吗？我很不好意思，我……我……”
小李士官说：“你拉出来了？就拉出来了？找死啊你！”
我就在头套里使劲儿点头表示是的，我真的拉出来了。
小李士官叫一声：“小浑蛋啊！我怎么对付你呢？你自己弄。我没多余的裤子，有也不会给你个罪犯的。你的‘官二代’的小特权在我这里什么也占不去。转身，给我转身！”
我就转过身来，嘴里说：“请大哥同志憋住一口气，我一会儿就好了。我真的需要一条裤子，我……”
我听到小李士官在憋气，而且已经把我背在身后的双手的手铐打开了。他说：“我不是你的同志，少和我套近乎。我在这里盯着你。小浑蛋！快点儿！你有异动我就击毙你，你不想死就老实点儿。”
我知道小李士官说的不是假话，也知道他具备一招制敌倒地的格斗技术，否则他怎么会被指派来出这种押送危险罪犯的任务呢？我就在左手可以自由活动之后往身前收缩上抬，按向小李士官的嘴巴，这是可以做到的，尽管我的头套没被除去，但我也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因为小李士官在说话。我同时用右手发力打击他的肋部，这一下击中之后，他的力道就被我卸掉了。我的右手再配合捂上他嘴巴的左手，控制了他的呼吸。然后我又起跳用双腿把他的身体夹住，并把他压倒在厕所的角落里。我的这几个动作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几十次了，一击而得手，一点儿都不奇怪。我努力控制住企图挣扎的小李士官，心里数了二十几个数就把他憋晕了。
我放开小李士官，除下我的头套，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痛快的空气，然后就扒下了小李士官的制服，换掉了我身穿的便装。与此同时，我也得到了小李士官的武器。随后我再用我的便装将小李士官捆绑好，又用小李士官的袜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我出了厕所，把武警士官的软帽尽力往下拉拉，挡住我的半张“肥猪头”似的破脸，学着小李士官的声音说：“我把小浑蛋铐在里面了。他内脏坏了，拉红色的稀屎了，刺溜刺溜的。上尉，你有多余的裤子吗？”
没人回答我，居然没人回答我。我也不希望有人回答我。我看到武警上尉正坐在座位上翻看手里的文件之类的什么东西，而且看得很认真。我就瞄着另一个武警士官过去，这位武警士官是个高大的家伙，脑袋长得很大，想必就是因为脑袋大才被同伴叫了大头。这位武警士官有点儿意思，趴在机舱壁上在留意机舱窗外的云层风光。也许这家伙和小李士官一样，都是不常经历飞机押运罪犯的武警士官。
我靠过去，就在大头武警士官的侧脑部位砸了一枪柄。我在大头武警士官晕倒往下软时扶住了他。
我喊：“上尉上尉，快来！大头晕机了！”
我把我的脸用大头武警士官的身体挡着，用耳朵听着武警上尉起身，几步就过来了，问：“晕机？开玩笑！他逗你玩儿的吧？小浑蛋还在厕所里吗？”
我说：“大头太沉了，我……”
武警上尉过来伸手帮忙，我就趁机用手枪柄击倒了他。我看着武警上尉倒下时看我的那一眼，目光里是一百个不相信。
我就把两位武警战士弄到座位上，找东西捆绑他俩。突然，我感觉身后过来人了，瞬间我就往一侧滑步而去，然后转身……我愣了，吓了一大跳，原来叫猫眼的“疯子特工”正看着我，他咧嘴笑笑，给我递过来一根行李带。猫眼特工并不说话，就是打个手势叫我快点儿干完捆绑的事。我的大脑一时就停摆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小心地往一边侧身，担心猫眼特工突然袭击我。而我眼角的余光则看到机舱的角落里堆放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被捆绑得很结实，不过从他们的便装上，我还是认出他们就是我猜测到的几位和我有着一样麻烦的部下。
我又看猫眼特工，他冲我打手势。我明白了，猫眼特工是说他奉命在飞机上不许说话，但是想走动是可以的。猫眼特工又打手势告诉我，我的那些部下被打了麻药，他们都在睡觉。
我用手势问猫眼特工，他会不会和我作对坏我的事。
猫眼特工用手势告诉我，他喜欢我，一直喜欢我，从一见面就喜欢我，不会坏我的事。他又用眼睛表示不是在骗我。我就过去从猫眼特工手里接过了那根行李带，我选择了相信猫眼特工。猫眼特工很开心的样子。
我在绑起两位武警战士时又做了别的事，就是收缴了他们的武器，扒下了他俩的制服。我想，我的部下需要这样的衣服和武器，因为我们马上就面临着逃亡。
猫眼特工冲我比画一下大拇指，表示我这样干对劲儿。我回报他一笑。
然后我就过去把那堆被堆放在一起的队员分解开，我第一个取下头套看到的人是黑龙。这家伙睡得满脸口水。
我就掐黑龙的人中，黑龙晃了下脑袋醒了，睁开眼睛就打哈欠，打到一半突然认出了我就冲口说：“猪头啊，是你啊！你都害死我了，莫名其妙呀！”
我没理睬黑龙。我救醒的第二个家伙是花脸猪。
花脸猪醒了看到我嘟囔一句：“我正坐在船上吃馒头大餐呢，没吃饱呀。醒得真不是时候……头儿，我们怎么在飞机上？这是去哪儿呀？”
我就将两把警用手枪给了黑龙和花脸猪，叫他俩去对付飞行员，我们需要这架飞机。
黑龙说：“劫机？”
我点头。
花脸猪说：“然后呢？”
黑龙说：“没有然后了我们，没有军籍、军衔、津贴了我们，没有祖国和家了我们，头儿去哪儿我们就只能去哪儿了。莫名其妙的我们。”
花脸猪愣了一下神，说：“那么……那么，头儿，明白了头儿。那么……那么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也许我的队员们对我的这种绝对服从也是上级担心的事吧？因为我的队员通常都不会多问我要干什么。我只要说干他们就服从。这也许在某些上级军人看来是很不正常的盲从。
我说：“控制飞机，不能出人命。我们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谋杀犯，更不是内奸，也不是叛国者。我们下面的行动就是翻盘自救。”
花脸猪说：“这样啊，也行吧。明白，头儿！走了，黑龙。我知道我们下面会飞往中东地区。我们得把这架飞机拆了、卖了当路费啊。哈哈！卖废铝、废铁也能卖上几万元吧？”
黑龙和花脸猪突然看到在卖呆看着我们的猫眼特工。
黑龙说：“呀！这家伙怎么没捆上？他怎么办？”
猫眼特工瞪了黑龙一眼，打个手势告诉黑龙少理他，他就待在飞机里，这是“王八”下的命令。
我打手势命令黑龙和花脸猪快点儿行动，因为我不知道这架飞机的降落地点是哪儿。我第三个救醒的人是猪兔。
猪兔醒了看我一眼，也看看机腹就又躺下说：“头儿，没有20个大馒头你打死我我也还是睡。”
我没回答，用手势提醒猪兔可以在机舱里找到吃的东西。猪兔一个起跳就跳起行动了。这是我对付“大肚子猪”的方法，是从《西游记》里学来的。
我第四个救醒的家伙是鼠兔。鼠兔醒得比较快，醒了就马上进入了临战的状态，对我嘟囔一句：“阴谋，是专门针对我们的下流阴谋。我得收集武器反击他们。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我要大开杀戒！”
我没有阻止鼠兔的行动。然后我从取下的头套里看到了英雄兔。我伸手按向英雄兔的人中时又停了下来，决定最后再弄醒他，这家伙要是醒了也许会马上找我麻烦。于是我又救醒了含羞鸟。
含羞鸟清醒过来认出我就愣愣神，突然喊了一句：“快找阿笨啊！快呀！找阿笨啊！快！”
我看着含羞鸟，四下都看了，并没有看到公主阿笨在场。
含羞鸟一把推开我爬起来，说：“炸弹！定时炸弹！本来他们打算在我身上放定时炸弹的，但最后关头老年斑女少校选择了公主阿笨。快！他们要制造一起飞机事故全部消灭我们。头儿！我没发疯，快点儿。公主阿笨肯定在飞机上。”
我已经行动了。我和含羞鸟都进了货舱，是猪兔先打开货舱的门进去找东西的。我们在货舱里发现了很多大的包装箱和帆布袋子，并在一个大箱子里找到了公主阿笨。说到底，这架老式的运-8飞机就是架人货两用飞机，上面载有箱子、袋子之类的很多东西，这叫我们费了点儿劲儿。
我把公主阿笨从箱子里小心地抱出来放在地板上，公主阿笨睡得很美、很幸福，像是做着美梦的样子……含羞鸟一下把我推开，因为我看着公主阿笨的小脸有点儿分心。含羞鸟就指点我看公主阿笨怀里的一个足球说：“炸弹就在里面！怎么办？”
我仔细观察足球，可是我怎么看那都是一个真正的足球。
含羞鸟说：“看不出来吗？你个傻西瓜！它的气不足啊，头儿！怎么打开它？我们还有时间吗？跳机吧！或者把这个足球扔出去！”
我检查了公主阿笨怀里的足球，发现不容易从她的身上弄下来，还得从足球本身想办法。可是我没见过这种足球炸弹啊，完全没办法解决它。我就发愁了，含羞鸟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小脸上都淌出汗水了。我和含羞鸟像是面对了一只“刺猬”。
这时花脸猪过来说：“头儿，那两个飞行员不配合我们。其中一个叫黑龙打晕了，黑龙接管了飞机，他一边开飞机一边在和基地打马虎眼呢。另一个叫我打破了脑袋，是他先和我动手的。他一点儿都不理解我们的委屈，我那暴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能惯着他吗？他没大事，就是脑袋得缝十几针了。他还说他几乎认识所有的少年特种兵，还说就算是你见了他都得敬礼叫声大爷，我就把他带来了。你俩干吗不救醒阿笨呀？她干吗还抱个足球睡觉？偷看电影里的睡美人吗？下流！”
含羞鸟说：“你闭嘴，你才下流！那不是足球，是炸弹，我们要被谋杀了！”
花脸猪就一下闭嘴了。
我扭头看那位机长，我真的得叫他声大爷，也叫过他大爷。原来他是5500011旅的航空大队的老航空兵，还是位享受副团级待遇的航空兵三级军士长。我就是使用他的运-8飞机完成机降训练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因为当年就没问过。他现在的脑袋上缠着一条白毛巾，都被鲜血染红了。他本来气呼呼地瞪着我，可是听了含羞鸟的话就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冲口说：“扯！不可能！哪儿来的狗屁炸弹？谁敢放在我的飞机上？瞎扯！”
含羞鸟说：“就是！就可能！就不是瞎扯！你给我闭嘴！你怎么离开了5500011旅呢？你倒霉了，你也是个牺牲品了，老吕大爷！”
我想原来他姓吕，含羞鸟认识他也是正常的。
我说：“抱歉，吕大爷，我现在没时间解释更多。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就是要基地相信我们还在正常地飞往目的地。你看这里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不应该不经过审判就被谋杀的人。而你真是一个牺牲品了。”
吕大爷说：“小影子鱼，你说你个破孩子都惹了多少麻烦事吧，整个一个肥猪头。得了，你要是证明那丫头抱的足球是颗定时炸弹我就听你的。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可告诉你。驾驶飞机的那小子随时可能暴露。”
我表示明白，可我对着足球炸弹发愁，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时花脸猪救醒了英雄兔，英雄兔知道了我们眼前的形势反而是最冷静的。我后来回想了才知道当时英雄兔是被事件里的意外炸弹惊得呆住了，所以他才可能在当时的人看来是最冷静的。
怎么办？我满脸都是冷汗了。汗水又刺激了我脸上的伤口，真的挺难受的。可是怎么办？
花脸猪说：“把阿笨扔出去吧，天女散花吧，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咱们以后给她报仇，然后都自杀去天堂里陪着她，行吧？”
含羞鸟说：“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的，你个傻子。就算那样做了我们可以活多久呢？我们会被多少自己人追杀呀？没希望了，就这样一起死掉吧。吕大爷，你得将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汇报上去，叫他们知道我们不但是被冤枉的，还是被谋杀的。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可是一点儿原因都不知道啊。头儿，你也说几句吧，遗言啊！”
我想，也就这样了。动手拆卸炸弹会死，不动手拆卸炸弹也会死。那么为什么不冒险试试拆卸炸弹呢？反正是不能把公主阿笨扔出去炸个天女散花的。
我说：“吕大爷，我们现在飞到哪里了？市区还是野外？”
吕大爷说：“还没出市区呢，也就几分钟的事了。”
我想，我们的飞行路线和飞行时间等等都是陷害我们的他们事先设定的，他们是可以掌握一切的。就算他们真的很疯狂，也不会把炸弹起爆的时间定在我们飞行到市区上空的时候。那么起爆的时间就是我们飞到野外的某处了。我们也只有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可是通过和吕大爷的对话，我知道他是不相信我们的。这不奇怪，谁会相信一群军方要犯的话呢？谁会相信军方有人会谋杀一群军方要犯呢？
我就对着足球动手了，试着向左面旋转足球，足球没有动静；我就再向右边旋转足球，我的手感觉足球动了。我小心地告诉他们活一个是一个，去准备跳伞的东西……吕大爷说了句“没有你们的”……我就将足球的上半部旋转开了，然后我看着足球的下半部自动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小屏幕上闪动的时间就是1分零19秒，它在倒计时。
我和队员们都没作声，都吓呆了的样子，因为这种来自我们军方的谋杀真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吕大爷跳了下脚，喊：“我必须马上向基地报告要求立即降落。”
我叫住了吕大爷，说：“你先稳住了神。假如我没猜错，我们的飞机目前已经和基地联系不上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抓起来摔在了一边，那个甩开我的人是猫眼特工。猫眼特工就蹲在了我的位置上，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按在了小屏幕左上角的一处方框上。
我听到含羞鸟喊：“啊啊啊！停了，停了！你怎么办到的呀？”
猫眼特工的左手打出个“我奉命不能说话，你给我闭嘴”的手势，然后他的大拇指离开了足球炸弹。
含羞鸟又喊：“啊啊啊！又启动了，又在倒计时了。我们还有15分钟。头儿，我们下面怎么办？”
我有点儿明白了，这种秘密研制的“足球炸弹”一旦开启就是关闭不了的了。猫眼特工是知道这种炸弹特性的，所以他才出手将炸弹起爆的时间重新做了调整。或许这种炸弹也是可以用某种密码来彻底关闭的。不过我们有了15分钟的行动时间也就够了。
我说：“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命运相同的人了，请听我的命令。”
我就看着吕大爷，吕大爷点了点头。
我说：“你告诉我，你现在为什么部门服务，我们的降落地点是哪里，这可以吗？”
吕大爷说：“我不能说，就算我是被利用的牺牲品也不能说。那是国家秘密部门。抱歉了，小鱼儿。”
我没再问，就命令花脸猪去把武警上尉和两个武警士官松绑带过来。那时武警上尉和大头士官都已经清醒了，自然听到也看到了我们都做了什么，也知道他们是用来牺牲的了。我希望他们可以告诉我些情报。
可是，武警上尉和大头士官都用沉默来对付我。
花脸猪急了，要开打，却被我阻止了。我叫含羞鸟去驾驶舱取了航空日志。我看到吕大爷的脸红了一下，又对我眨眨左眼，那是对我表示干得好。
我说：“那么现在，吕大爷，你可以为我们找到一处可以降落的地点了吧？”
吕大爷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们离开，而你们也麻烦了。因为你们知道了一点儿不好的事，就是知道了希望置我们于死地的人的谋杀秘密。也许他们不会放过你们了。你们怎么打算的可以自主行动。”
我这样说着还留意了武警上尉和大头士官的面部表情变化，他们在强忍着怒火和沮丧……总之他俩的情绪很糟糕。还有从厕所里被放出来的武警士官小李，他知道了事件之后整个人都傻掉了。
吕大爷说：“那么好吧